也像汹涌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焦蕉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答案。
唇角一勾,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用套着白袜的脚尖勾了勾男人脚踝处未被西裤覆住的皮肤。
方屿行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去抓那只不老实的小脚,声线喑哑:“乖,别闹。”
然而下一秒,怀里的人得了空子扬起脑袋,伸出根纤白的手指,同样不老实地在他敞开一点的胸膛上画圈玩。
“叔叔吃醋啦?”
焦蕉学习能力很强,在这方面更是无师自通。
平时不喜欢玩是因为他觉得没人配和他玩,前几天突然得知怀孕,他生方屿行的气,也不想玩。
今天提起梁乔,他见方屿行的表现觉得有趣,就忽然想玩一玩。
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也不知道唤醒了哪个开关,恶犬突然就发了狠地逮住他那只不老实的脚。
掌心热度透过白袜源源不断地传到他足底。
怪烫的。
“焦蕉,我是吃醋了”,方屿行用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后颈,目光锐利而执着,“你是我的。”
“别跟梁乔走,别让我们的宝宝叫别人爸爸,好不好?”
焦蕉被他炙热疯狂的眼神看得别扭,咳了一声,把他往后推了推:“看情况吧。”
说完他还很坏地补上一句:“没准宝宝就喜欢梁乔那样的爸爸也说不定。”
方屿行垂下眸子:“……我现在就去拜师学画。”
遵照医嘱,焦蕉又在医院待了一整天,第二天办了出院手续。
新派来的保镖倒是兢兢业业,前天晚上被派出去,找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的傍晚回来复命,说是确定人并没有在谢家。焦蕉点点头,告诉他方屿行已经回来了。
保镖自我介绍说叫蒋其,刚从警校毕业,从小学习武术,于三个月前被焦蕉的父亲焦富成雇佣。
如果说上一个保镖在焦蕉眼里只是个青铜,那么这个蒋其则至少达到了钻石的标准。
个子高,肌肉发达,浑身上下都是劲儿,看起来很能打,不像前面那位一样偷懒。
“那就留下吧。”焦蕉冲他挥了挥手。
初生牛犊不怕虎,第二天一早,蒋其就开车来接焦蕉出院。
然后刚好跟方屿行打了个照面。
“方老板好。”
焦蕉派他去找人前给了张照片,蒋其一眼就认出来方屿行是照片里的人。
不过方屿行不认识他,也不知道焦蕉换保镖这回事。
见蒋其一幅和焦蕉熟络的模样,还以为蒋其是连夜飞回国的梁乔,嘴角立马就沉下来。
他走过去说:“梁先生,焦蕉只是单纯对你的手绘感兴趣,如果你想让焦蕉和宝宝同你一起出国,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出国?”蒋其愣了一下,扭头严肃地问焦蕉,“少爷最近有出国的打算?”
左右为男的境地让焦蕉觉得心烦,他抱臂皱了皱眉:“谁要出国了?”
他倒是想出。
左右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自听到“少爷”这个称呼,方屿行就觉得自己应该认错了。
以电话里梁乔的语气,绝对要黏.腻腻地喊声“焦蕉”,绝不可能是“少爷”这种恭敬疏离的称呼。
“你是新来的司机?”他问。
司机还好,焦蕉要养胎,不怎么出门,能接触到的机会也不多。
方屿行把眼前这个小麦色皮肤的青年上下打量了一遍,眉心越皱越深,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之前那个年迈的司机开车多稳,他就很满意。
年轻人容易冲动,估计技术也一般。
“方先生,我是焦蕉少爷的保镖蒋其,从前天开始接替上一任保镖,负责保护焦蕉少爷的人身安全。”蒋其解释道。
方屿行微滞:“保镖?”
保镖是什么角色?几乎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是除了他以外和焦蕉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不仅如此,据他观察,这保镖不论身材还是举动都是焦蕉最中意的那一款。
胸肌腹肌公狗腰……
简直就是专门按照焦蕉的要求来找的。
方屿行抿了抿唇,目光暗鸷地回了声“你好”,心中却已隐隐产生了敌意。
“少爷,车辆已经过消毒,路线已规划完毕,请您上车。”
焦蕉一边听一边点头,对蒋其的态度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