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是否要让一让?”
……
路上,焦蕉系好安全带就窝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比刚才还没有精神。
“咳,焦蕉。”
方屿行回忆起刚刚,措辞半天,仍有些局促。
“嗯?”焦蕉掀起眼皮。
“你说的奖励……是认真的吗?”方屿行顿了顿,“还是……只是为了气谢非。”
“气他?”
焦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觉得旁边这老男人简直就是不解风情无聊透顶的榆木脑袋。
“不要就算了”,他扭头忿忿地看向窗外的风景,“反正我现在还没原谅你呢,干嘛让你白白占便宜。”
刚才本来是想让那只垃圾尽快退散,后来玩过了火,他自己也有点想要了。
心想反正这老骗子跟他有过两回,又心心念念让他穿那种……奇怪的衣服,满足他一次也没什么。
可谁知道,这老男人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不要就算了,反正刚刚吸了半天二手烟,他浑身都不怎么舒服。
结果刚闭上眼睛打算休息,就听到旁边老男人一句迟来又喑哑的——
“……没说不要”。
焦蕉轻“哼”了声,把外套往上盖了盖,堵气似的道:“要也没有了。”
他不愿意,方屿行当然不会强迫他,只好抿抿唇,默默把车内低温打高了一点。
按照焦蕉给的地址,方屿行开了导航,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别墅区。
就这短短二十分钟里,焦蕉还睡了一觉。
莫名其妙地,他居然又梦到了生宝宝。
只是这次躺在手术车上的人不是视频里那个男生,而是变成了他自己。
疼到满头大汗,冰冷的手术刀一点点落下,一点点要往他鼓鼓的肚皮上割。
感受到凉意的一刹,他要怕死了,挣扎着哭喊,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焦蕉?”
焦蕉突然哭起来,让正在开车的方屿行心下一空,将车停好后,他一边替焦蕉擦眼泪,一边轻声呼唤。
抚着这张被泪水冲刷的光嫩小脸,他确定了一件事——
这些日子,小孩真的瘦了好多。
明明之前视频的时候还好,腮上还有肉。
现在连下颚线都清晰明显了不少。
他想起之前焦蕉说的话,说要找什么健身教练,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然后呢?找到的健身教练也都符合那些要求吗?
什么胸肌腹肌公狗腰,那个人也有吗?也能达到满意的标准吗?
一想到他面前的小孩被别人摆弄,和别人有亲昵的肢体.接触,心里那股子酸涩劲儿又悄无声息地涌上来。
就当他沉思时,焦蕉猛地惊醒,下意识又挣扎了下,看清眼前人是方屿行后,他才脱力平静下来。
“做噩梦了?”方屿行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