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焦蕉,“你不是一直都很守信吗?”

他说的很明显是伤药那事,焦蕉心想,本来就是自己随口应下的,谁知道那么凑巧。

“信用这种东西,我想守就守”,焦蕉别过头,嘴上依然倔强不饶人,“不守也没人敢管我。”

方屿行收到了资料,知道焦蕉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是没想到已经被娇生惯养到了这种地步。

“我也不行吗?”方屿行直直盯着那双勾人不偿命的狐狸眼,试图从中获得一些信息,证明自己是那个特例。

“不行”,酒劲上来,焦蕉仅剩的那半点伪装也被抛在了脑后,像只小孔雀似的,满身骄傲。

“叔叔穷死了,根本养不起我。”

他穷???

方屿行要被气笑了,攥紧拳头,粗鲁地掐过焦蕉那截柔软的纤腰,把人压在沙发上,眼底同样伪装得很好的阴鸷也展露无遗。

“做什么?重死了。”

手掌都覆上男人胸膛想把他推开,却突然想到这人身上还有伤,只能气冲冲地蜷起手指,凶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我要是养得起你,你愿意让我养吗?”

一瞬间,方屿行仿佛看见了那只曾经依偎在掌心,最后却飞到别人院子里的鸟儿。

不想让他逃,不容许他逃,酒精冲击大脑皮层的瞬间,方屿行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占有欲。

不懂由来,但格外强烈。

“行啊”,焦蕉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逗笑了,拂了拂自己耳边的碎发道,“要是叔叔养得起我,我就让叔叔养。”

反正也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

如果回不到现实世界,有这样一位可爱的路人甲叔叔一直陪他玩,他也不介意。

酒精与荷尔蒙挥发混融,在这个夜里横冲直撞,焦蕉被捏着脆弱的后颈,汗水和泪水一同顺着侧颊流下,在颈窝汇成一小片水洼。

“我和你的保镖哥哥们,哪个更厉害?”

关键时刻,方屿行仍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焦蕉哪顾得上思考,只不停喊着“疼”,可比起埋怨与控诉,这更像娇嗔,只会让身后的男人愈加野蛮,撞得更狠。

“滴滴滴——”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焦蕉半分力气都没有,懒懒地不想动弹,直至响到第三回,他才揉揉脑袋拿过手机。

“谢非?”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他已经认识了这个号码。

“焦蕉,是我,谢云。”

说话的男人声音比谢非更轻快一些,和焦蕉似乎极为熟络。

“谢云哥?”

焦蕉从不大清醒的脑子里搜索着和谢云有关的回忆。

原书描写的谢云,意气风发,比起内敛沉默的弟弟谢非,他整个人更野性放浪,不是温柔那一挂的。

但有一点,谢云从小就对原主很好,原主受了欺负,几乎每次都是谢云把别人欺负回来。

包括原主被谢非渣的那段日子,谢云也找过谢非几次,兄弟两个闹得很不愉快。

种种迹象表明,谢云对原主还不错,算是原主值得依赖的人。

“谢非应该和你说了,会展的事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