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时不会喝酒。”男人从他身上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没像刚才那样冷冽有锋芒。
还真是名酒保。
可惜了这身材,还有这脸。
焦蕉清清嗓子,把那杯无聊的白开水推回到原处,单手托腮,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那不工作的时候,哥哥喜欢喝什么酒啊?龙舌兰?还是白兰地?”
男人擦杯子的动作停住,有些诧异:“怎么都是烈酒?”
焦蕉唇角微勾,将眼底的狡黠化为天真:“因为烈酒味道浓郁醇厚,就像哥哥一样……”
不得不说,眼前这男人确实特别有成熟男士的魅力,尤其他和服务生撞上,那一眼看过来的瞬间。
是他的菜,也是这种情况下,最适合解他药性的人。
左右双方都不亏。
他以为马上就要得手,岂料男人竟忽然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有味道吗?”
焦蕉:“……”什么鬼。
说起服务生,焦蕉突然又想到一个办法。
“哥哥”,他扯了下被酒水打湿的衣领,“我衣服湿了,好不舒服。”
男人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看见一小片红。
领口下,刚刚与衣料摩擦过的地方,居然留下了浅红的痕迹。
焦蕉早就习以为常,他肤色白,又保养得精细,皮肤很嫩,平时只穿进口的、经过特殊加工的布料。
现在身上这件明显不是,只是件普通大牌。
看来原主的家庭条件很一般啊。
确实,书里也提过,原主的父母只是工薪阶层,父亲还高位截瘫,连路都走不了。
所以带球跑到国外那段时间,原主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白眼,每一步都得靠自己艰难打拼。
收回思绪,焦蕉看了眼被酒水打湿的衣服。
想扔来着……算了。
“后面有干净衣服,我带你去换一件吧。”男人收回目光,突然出声。
酒保兼职服务生,嗯,也行。
焦蕉听后,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很善解人意地问:“那会不会影响哥哥工作啊?”
“下班了。”男人指了指腕表,时针已经指向十。
已经十点了。
可能是因为无意识的心理暗示,焦蕉觉得体内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看样子,头脑马上也要跟着不清醒。
意识恍惚中,焦蕉又将粗糙的领口布料往外扯了扯,暴.露了点本性,耍起小脾气,气恼里还带着点委屈:“可是我穿不惯这种料子。”
男人视线下移,他看得出,这是国外的奢侈品牌,已经是很好的料子了。
可看着那张委屈巴巴的脸,他却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换成别的:“我家里有别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家离这不远,来回用不了四十分钟,他可以开车去取。
“不介意,只是……”
焦蕉很快答话,小心翼翼用滚烫的指尖触碰男人搭在吧台的那只手,带领着他抚上自己衣领。
“可我实在太不舒服了,哥哥……你可以带我一起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