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宁顿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他无声的松了口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那男生,叫邹梁是么?”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轻飘飘的问话叫住。
梁祁宁连忙回头:“是的。”
他内心有点感慨——邹梁何德何能,居然被傅清许连名带姓的记住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记不记得,”傅清许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他哪只手握的枝枝手腕?握的是枝枝哪只手?”
梁祁宁记性好,有些懵的回答完离开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劲儿。
他怔愣片刻,后脊梁骨登时出了一下子冷汗。
傅清许问这个问题......该不会想要剁手吧???要知道这可是犯法的啊啊啊啊啊!!!
*
不过傅清许多少还是没有梁祁宁所想的那么变态,他只是在听说了之后等顾枝睡熟,拿着自己平时专门用的湿纸巾上了楼——福尔马林浸泡过的那种。
然后轻柔的,缓慢的擦拭着顾枝早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的皓白手腕。
认真的态度,就像是对待着什么神圣的珍宝瓷器一样,小心翼翼到近乎有些虔诚。
如果顾枝睁着眼睛,一定会被这样的傅清许吓到,因为他的眼睛里一片冰凉。
“枝枝。”傅清许声音很轻,近乎有些喃喃的自言自语:“你不要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再给他一段时间,至多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假如顾枝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也许......会真的变态也说不定,只怕到时候顾枝会更怕他了。
傅清许有些讽刺的弯了弯唇,心想着他大概永远没办法坦诚。
就例如他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无法让顾枝知道——算计异母兄弟,甚至于算计自己的父亲,让他们骨肉相残,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该怎么告诉顾枝,他一直以来的‘虚弱伤病’都是伪装,从小到大的伪装,实际上他利用他母亲给他留下的人脉培养出了一个强大的心腹后盾团体,这个团体足以让他在日后‘篡位’的路上平顺坦荡。
他所谓的身体不好,除了是真残疾,其他的都是假的。
顾枝知道了,是会为他开心还是会觉得他可怕?傅清许不敢想。
他又该怎么告诉她,按照他现在进行的计划和步骤,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傅氏将迎来一段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病危的消息穿出去,傅叶龙多少会有点真心实意的着急,而傅永罗会蠢蠢欲动,这个节骨眼上的变动会让傅叶龙更敏感,他利用的就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