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南市小雀神!从不失手!
管家一把年纪了,也是很久没摸过麻将了,心里都有些感慨。
在场的,除了程傅野,其他人都多多少少会打点麻将。
程傅野虽然不会,但信心依旧爆棚。
麻将是什么?管它是什么?反正就没有他不行的!
洗牌码牌,摸牌看牌。
空气寂静。
除了麻将碰撞的声音,没人说话。
直到程傅野发出了今天的第一问:“小鸟是个什么牌?”
夏时:“……”
李大厨:“……”
管家尝试解释,“小少爷,那是一条。”
程傅野长长地“哦”了一声。
三秒后,又问,“我要抓多少张牌来着?”
“……”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干无语了。
最后,程傅野被赶下牌桌,另外换了个会打的人来。
程傅野不服,就站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继续旁观。
他就不信自己学不会了!
……
一场麻将正式开打。
对于管家和李大厨他们来说,平常无聊的时候不喜欢玩手机,更多的还是关注一下实际的游戏,例如,下棋,扑克,麻将这一类的益智类游戏。
因此,这场麻将打起来也算顺手。
夏时以前也玩,尤其对麻将,有种特定的执念。
打着打着就容易上头!
例如,刚输了一场的夏时,眉头就能夹死苍蝇了。
场上其他人都在你看我我看你,互换眼神。
那啥,她可是陈安哎,她可是要当成祖宗看的人哎,我们是不是要偷偷放水啊?
嗯,不是很想放呢。
他们纷纷偏头去看程傅野。
要是小少爷都有所不满了,他们就放水。
那边,程傅野在看桌面上的牌,正摸索出了一点规律,看得连连点头,是满意的意思!
所以,他们也不用放水了!!!
又新开了一场。
夏时咬牙,胜负心上头。
码完牌就开始思索这一手牌该怎么打,全神贯注。
正在思索间,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背后涌来,压迫感满满。
一只手从她耳侧伸过,从她面前的牌里拿出一张,替她打了出去。
他说:“打这张。”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条件反射比夏时的脑子最先反应过来,她“蹭”地转头,盯住了身后人。
格外不满道:“程辞渊,你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打我的牌!”
“……”
“……”
“……”
夏时这一吼,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牌桌上转移到了她,以及她身后的程辞渊身上。
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
空气瞬间寂静。
众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如果他们没听错的话,刚才夏时是在骂他们先生有病。
“……”
好猛!
只有程傅野,在心里给妈妈竖起了大拇指。
妈妈真是牛逼!
以后他要是再被程辞渊骂,他就去找妈妈告状好了!
计划通!
而那边,在真真实实地看见程辞渊这张脸后,夏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上头了。
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程辞渊这人,坏心思多,毛病也多。
她回回打牌,他都要在旁边看,看就算了还要帮她出牌,气得夏时一边打牌一边跟他吵架,最后架没吵赢,牌也打输了……
气得夏时后来把他关在客房睡了半个月。
——以后我打牌你还说话吗?
——不说了。
下次,他又来了。
“……”
夏时垂眼不说话,梗着脖子不认错。
程辞渊也没什么反应,就当耳聋什么都没听见。
管家开始出来调节气氛。
他扯了扯嘴角,客气道:“先生你要不要来打一轮?”
程辞渊:“嗯。”
说着,他开始解袖口的扣子了。
管家:“……”
先生,我就是说着玩的,你还真当真啊?
其他人都是新来这个家里的不知道,但他在程家待了这么多年,关于先生的一切都十分清楚。先生脑瓜子聪明,就没有什么是他玩不来的,更别说是麻将了。
他们一群人凑在一起玩玩,属于是旗鼓相当。
先生要是来,那就是碾压了。
但先生说要玩,他们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
程辞渊走到了夏时对面,程傅野原本的位置上。
原本的佣人连忙退位。
程辞渊看了程傅野一眼,心情似乎格外好,道:“小野,好好学。”
程傅野在心里“嗤”了一声。
程辞渊一天到晚就知道赚钱,怎么可能会打麻将!
然后,程傅野眼睁睁地看着程辞渊打了三圈,赢了整整三圈。
程傅野眼睛都看直了。
程辞渊他……有点子东西呢。
而对面。
之前说着要干翻程辞渊的夏时,当场被程辞渊干翻在了麻将桌上。
不留丝毫情面。
夏时咬牙切齿,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程辞渊现在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更让夏时生气的是,程辞渊这个老狗比,专等着她出牌的时候胡。
明明有好几次可以胡别的牌,但他就是不胡,当她以为对方手里没牌的时候,她大胆地出了一张,结果对面立马就胡了。
“……”
很难不理解成是刚才的记仇了。
……
又是一轮新局。
程辞渊垂着眼,专心洗牌,手指修长,码起牌来都格外养眼。
夏时一边洗牌,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把再不赢,她就不玩了!
跟程辞渊这小心眼的人打牌,能赢就有鬼了!
她要及时止损!
“三条。”
程辞渊声音淡淡的。
一如他刚才打每一张牌时的语气。
夏时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旁边的管家在念叨,“三条啊,哎,我就差一张了。”
三条!
夏时瞬间就从轮椅上支棱起来了。
“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