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抿嘴,“还挺凉快，是不是啊姐姐。”这次话才说一半。

院子里鸡鸭开始无端乱叫，接着洗浴室旁边的出租屋里老人开始咳嗽。

另一个屋里小孩开始哭,大人一直在骂他。

“现在还觉得有意境么。”林嘉在手电光照下显得特别落寞,有些自揭伤疤的苦涩。

“有。”于初咬咬牙肯定,“特别有意境。”

林嘉叹了一口气,“我先洗，等热汽升起来你再洗。”

于初嗯了一声，退后站到洗衣机旁边。要是现在出去，让姐姐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对方肯定又会多想。倒不如自己在这里陪陪她。

身后响起淋水声,于初背对着她低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林嘉冲洗的很快,现在刚刚初秋，也不会出什么汗。

“今天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初初你不问问是谁么。”

于初闻到沐浴露的味道，想着姐姐的语气。“姐姐要是想告诉我也不用我问呀。”

那边安静了好久，随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林嘉慢慢走过来，沐浴室里四周都升起蒸腾的水雾,现下洗澡根本不可能会冷。

“我洗好了。”林嘉拿了换下的衣服出去，站在门外也不说话。

月光照在她身上，影子打在门上，院子里还是嘈杂，几个出租屋都安静下来。

于初有些不知所措，她刚刚说错了么。摸了摸鼻尖，“姐姐？”

“嗯，你先洗，过会又该冷了。”声音寡淡听不出情绪。

“噢。”于初应下后情绪有点低落。

不想让她在门口等太久，于初没一会就从沐浴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