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对招之后,师弟又败下阵来,扁着嘴揉了揉自己酸软的手腕。
“抬手,剑要高。”师兄把师弟的胳膊往上抬了抬,然后无奈地叹口气:“你这招怎么总学不会呢?”
“那你就教我一辈子呗。”师弟头一歪,笑得满脸狡黠。
“好,一辈子。”师兄一贯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们拿着剑,静静地面对面站着,各色的灯光忽然全部打在两人身上,整个舞台五彩纷呈美轮美奂,还有飘飘的飞雪从上空飞下,像是在歌颂着这段动人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结果下面的观众席立刻发出了更大的呼声,女生的声音尤其明显,还夹杂着一群男生怪腔怪调起哄的鬼叫。
张教授忍不住转头纳闷道:“这段儿也没剑术表演啊,他们在激动啥呢?欢呼声比刚刚还大。”
朱老师耸了耸肩,笑容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就是啊,真奇怪呢。”
压轴的演出大获好评,两个人都很高兴,郁晏生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潮起伏。
师兄师弟的这出戏码,似乎刚好就是他心里情感的映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演绎的过程中,他能很明显地体察到师兄隐忍的情意,还有许下一辈子承诺时的郑重。
后台这时候又刚好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郁晏生看着坐在一边因为刚演出完还十分兴奋的少年,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就开口道:“河清,其实——”
“河清,Surprise!”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祁文书捧着花出现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