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批,法院就招了两个人,法警和法官助理,政审时,政治部的同事还打趣过,说一直以为考上法警的是男生,考上法官助理的是女生林帆,谁想,竟是倒回来。
可不管是法警还是法官助理,他们俩还是殊途同归,被分到了执行局。
他们认识了快五年了,可从张科那,林帆才知道,陈虔的爸妈早就去世了,他没什么亲人,也无人为他的离开落下眼泪。
他的尸体还在医院,成局在帮忙联系,其中包括了老陈那瘫痪妻子的照料工作,和老陈、林帆的护工事情。
林帆呆坐在病床上,刚刚的愤怒、不满、厌恶一系列的情绪都像退潮一样消散,她陡然就觉得绝望,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爬上了她的心,把她心里的阳光一点点啃食干净。
下午的阳光从病房外播撒进来,她却觉得异常寒冷,鸟鸣声就在耳边,可她什么都听不见。
她的脑子里,只有满满的不甘,和自己无能的厌恶。
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什么都做不到,她触摸不到真相,甚至如果不是她要和陈虔换位子,伤了腿的应该是她,如果是这样,或许陈虔就能活下来,而不是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堵那把尖刀。
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掉了下去,那个凶手只会跑开,不会折回!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会被刺伤。
她本来,可以避免一切的悲剧,可她没有。
她实在太无能了,她没有她想得那么厉害,没有她认为的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