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成,也够大房丢脸的了。
张二夫人盘算好, 便兴兴头头去找阮林春说话, 谁知却看到阮林春正吩咐人备车备马,似乎打算出门。
张二夫人诧道:“侄媳妇,你往哪儿去?”
这丫头怎么跟个蜈蚣似的,浑身上下长满了脚, 一刻也闲不住。
阮林春笑道:“婶娘来了,我新得了两间铺子,正打算过去瞧瞧呢。”
真是个眼皮浅的东西,操心什么铺子,不晓得凭国公府的财力,指头缝里漏一点都尽够使的了。
张二夫人心中暗骂, 脸上却愈发殷切的道:“侄媳妇,你过来,婶娘有点体己话想和你说。”
阮林春立刻面露惊喜,“婶娘不是已经给过见面礼了么,为何还这般客气?唉,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嘴上谦虚,却坦然从袖子里伸出两只白皙柔美的手掌,准备接受礼物。
张二夫人:……
这人的脑子究竟怎么长的,她根本没那意思。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张二夫人又气又急,“不是见面礼,是……”
阮林春只听完前半句就失望地缩回了手,转头一叠声地唤车夫过来,倒把婶娘晾在了原地。
张二夫人:……没见过这样见钱眼开的死丫头,什么家教!
本来还有几分暗中助她的打算,如今瞧着分明烂泥扶不上墙——真要是让她主持中馈,保不齐把这份家私都给搬回娘家去了,到那时,二房同样吃亏。
眼看张二夫人气咻咻离去,阮林春唇边方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她并不擅长宅斗,但就算如此,也看得出张二夫人是何来意——想拿她当枪引大房内讧,真是荒唐!
且不提程夫人对她有恩,就算没有,阮林春也压根不会接这烫手山芋。
管家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哪有赚钱舒服?
阮林春轻轻提着裙摆上了马车,为她执辔的还是赵大赵二两兄弟。程栩当然不放心她一个弱女子独来独往,所以派了武艺高强的保镖护送。
因这两兄弟生得一模一样,连行为举止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路上频频有人注视,阮林春觉得自己真是威风凛凛,像极了微服私访的女皇帝。
程栩则是被她包养在家的后宫,成天翘首以盼,一到晚间就等着她来临幸。
虽然事实是她回回都被“欺负”得溃不成军,但,不妨碍她在想象中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