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谓的真相, 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下, 远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触碰的。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不过, 或许不见更好。
风吹起他的衣摆, 严书辞转身下了宫墙。
马车停在绛雪楼前, 萧子垣扶着萧鎏霜下了马车, 才进门,朱砂便前来拜见。
“这些日子,京都可有什么异动?”萧鎏霜倚着萧子垣坐下,温声问。
朱砂提笔写道:“并无异动,但前日叶家南枝前来求助,叶家得罪郑七郎, 老父幼弟均因咎过世。”
萧鎏霜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朱砂抬手,她旁边的侍女便上前,几句话将事情始末尽数讲了清楚。
听完之后,萧子垣轻啧一声:“这叶南依还真是害人不浅。”
还专挑着自己最亲近的人祸害。
“有这么一个妹妹,叶南枝也是倒霉。”萧鎏霜淡淡道,她的确是很欣赏这个女孩儿。
但同样的,她之前便觉得,叶南枝这个妹妹迟早会生事,她所追求的平淡幸福,恐怕很难得偿所愿,如今果然应验了。
萧子垣看向萧鎏霜:“夫人好像还挺高兴?”
“叶南枝会是我手中最好用的一颗棋子。”萧鎏霜回答。“现在,只需等着她上门求我。”
萧子垣爱极了她这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样子,笑着刮了刮她鼻尖。
而朱砂突然又提起了另一个人——叶栖渔自从萧鎏霜去了孔雀台之后,就去了纪家,至今未归。
叶栖渔身份特殊,朱砂也不好处理此事,只能等如今萧鎏霜回来报与她。
“你这个妹妹心思也是多。”萧子垣哼笑一声。
萧鎏霜脸上的笑意淡了:“既然她觉得纪羡鱼能护住她,便随她去吧。”
她将她从陆府救出来,已是仁至义尽,断没有为她一生负责的道理。
萧子垣盯着萧鎏霜,突然问道:“这纪羡鱼与当年叶家又有什么关系,值得他担这么大的风险保住叶栖渔?”
萧鎏霜避开他的目光:“他曾经与叶家女郎订婚,想来念着几分旧情。”
萧子垣似笑非笑:“是么?”
却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难得见夫人这样心虚的样子,还是不要直接揭穿的好。
*
叶家,叶南枝已经在灵堂前跪了一天一夜,老仆劝她保重身体,用些饭菜睡上一会儿,却都被她摇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