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
严城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淑妃并没有出来,不过也没人觉得奇怪,她一向是如此的。
严城步入内室,淑妃还是那般姿势,倚坐在榻上,神情冷淡。
她这姿态明明有些轻浮,偏偏由她做出来是那样好看。
严城挥手,让宫人退下,随后坐到淑妃身旁,轻轻抽去她手中的书卷:“天色已晚,别看书了,小心伤了眼睛。”
淑妃任由他动作,手中没了书,她缓缓抬起头,淡漠地看着严城。
严城呼吸一窒,在她面前,他不是陈国的君主,而永远是十多年前手足无措的少年。
淑妃却不在乎他心里如何翻滚,轻启朱唇道:“你今日来做什么。”
这句话叫严城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了。
“便是没有事,我不能来看看你么?”严城眼神带着几分忧伤。
淑妃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严城黯然道:“我们之间,非得这样吗?”
“那你还想如何。”淑妃的声音空灵。
严城握住她的手:“我不过是欢喜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都会给你,只要你开心些许。”
“那杀了我。”
严城哽住了,随后有几分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淑妃没有理他,眼神飘忽,她这副样子,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严城看她这样,软下声安慰:“书辞年纪渐长,我想着他的身份特殊,不必领什么实务,免得惹了人眼。他只开开心心过着便好,等他再大,便可以分封出宫,我一定为他选一处合适的地方…”
说起儿子,淑妃的眼神动了动,总算没有一开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是书辞能分封离京,她是不是也能脱离这个华丽的牢笼?
严城见她有反应,暗自欣喜,继续说了下去。
檐角的风铃在风中摇摆,声音清脆。
萧子垣接住信鸽,从它脚下取下纸卷展开,看了后,轻笑起来。
“笑什么呢?”萧鎏霜在他背后探出头来。
萧子垣把萧鎏霜揽在怀里,将纸条交给她。
“谍网的人也没有查出温如故的身份。此人戒心甚重,我们的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寻常权臣,倒是我小瞧他了。”萧子垣说得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