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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摇了摇头,云追月觉着自己必然也要疯了。

第一次也罢,她强自坚守的以为不过是一场混乱难堪的春梦,说句难听的,做梦罢,里面的人小猫小狗,谁都有可能,谁都是假的死的。

后来在将军府,二少夫人母女俩说的那些话,她也反复的在告诉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可是,为何当小天有意躲她,待她不似从前自在贴心时,她会生气,心底会酸酸的?偶尔在看不到他的时候便忍不住盼着想着?

过往的七年中,二人相处,云追月还是第一回 有这般奇异的感受。

直到临近出发京都的前一夜,她又梦见了小天。

依旧是在第一次的山谷溪水河畔,只不过,这一回,被压在溪石上的人换了一个,掌握主动权的人变成了她。

翌日天光醒来后,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还能回味出云天被她困在身下,往日淡漠冷峻,黑沉眼底中飘起来的那道令人沉沦的红。

这般任她所为,他和她都是喜欢的吧。

而就在刚才,白日做梦,真是令她伤脑筋啊。

两世为人,一辈子就这般短暂,她这一路慢慢放开许多,想通了许多,找到了藏尽在心中的那一道心悸情动,既然明白自己的心了,那还躲什么呢。

云追月唇角浅浅露出一道笑,目光依旧往前,缠在那道若隐若现的背影上。

马车外,云天更是不好受。

不,应该是说这一路都不曾好受,尤其是他和云追月二人借宿在农户家的那一晚。

翻红的被褥,独处一室的温暖屋子,阿姐温柔的在他脸上、手上抹开药膏,身上的香气包围在他身边,熏得他整个人像是跌进了一盅迷魂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