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瞬间止住了口中呻吟呼痛,暗暗往前方那道高大冰冷的身影看去,竟是觉得今日不死是老天保佑,行了大运。
不一会儿,云追月看着撒腿逃走的那群人,巷子里空荡荡的只余风声和她姐弟二人。
晃了下手,“不走?还站着吹风?”
掌中的热度和柔软,云天以为是幻觉,直到云追月手晃了一晃,小巧的指头划在他手掌心里,云天这才醒过来,手下一个猛然收紧,怕云追月要逃。
“嗯,回去了。”
院门上的铃铛响了,屋子里点上灯,一下子亮堂起来,云天看着放下东西的阿姐,又看她收起两臂的袖子钻进厨房,而他则是被勒令坐在屋子里等着。
看着阿姐消失在门口,云天眼神转过去落在炕上收起来的包袱上,那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了不少的东西。一路上,阿姐不许他背。
他之前好似听到阿姐说,晚上有东西要给他。
云天走过去,带着一丝期待,伸手拆开,一眼看见包袱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上搭着扣子,他没有动,而是视线一瞥落在下面的一件衣袍上。
看那领口样式是一件男子的衣服。
幽深的眼眸亮了,云天回想起很久之前尚在日照县时,阿姐过年做的衣服,有爹的还有他的,只不过自离开日照县,爹爹死之后,阿姐再没有做过衣裳了。
或许这是给他的?是他的生辰礼?
门外,云追月端着两碗面条走进来,看到站在炕前的云天,见他一瞬不瞬看着那件衣袍,她眼儿眯成一条线,笑得暖融融,“云天,过来吃你的长寿面罗。”
云天伸出去的手一顿,灯光中冷峻的侧脸倏尔染上几许温度,他眸中深深,脚步匆快走到桌前,“阿姐,这是我的生辰面?”
云追月让他坐下,轻咳了下嗓子,赧然一笑,“嗯,太晚了,阿姐的手艺只拿得出一碗长寿面,对了,还有我白天买的点心,是你以前在禹城最爱吃的香桃圈,北漠可是寻不到,还是我亲自口传叫那点心铺子的师傅做的,你来尝尝。”
说着从炕上把那盒子点心拿过来,勾着那上面的扣子轻轻一按打开,摆在云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