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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师姐还要跟着一起去军营给那些军爷上药,师傅都不让,师兄你瞧,晌午都要过了,师傅饿肚子了吧。”果子双手托腮,盯着桌子上的青梅干皱了皱鼻子。

缇生往他脑门上敲了下,“你懂什么,师傅是为了咱师姐好。”

“你看看那些军营里面的人,哪回不是见了咱师姐连路都走不动,营帐里污秽不干净,都是伤胳膊露腿的粗老爷们,师姐去了两回,以后可不许再去。”

这么一说,果子明白过来,小鸡啄米地点头。

“嗯嗯,师姐是北漠长得最俏最俊的小娘子,别说是那些军爷,就是咱昆仑府几条街的男子,上到七老八十,下到才刚走路,哪个不是见了师姐便喜欢,恨不得天天来咱兰氏药铺看病抓药呢。”

……

“行了,小毛孩子一张嘴叭叭叫。”

云追月轻笑,抬手在果子脑袋上胡乱撸了两把,“不是饿了吗,去后头用饭吧,咱不等兰大夫了。”

“嗯,用饭罗。”听到终于能用饭了,果子上前牵着缇生的手,二人欢欢喜喜地跑开。

云追月坐回桌前,一手撑着尖俏的下巴,泛着水润眸光的眼睛往呼呼卷着风沙的大门外望去。

这两年,戎人好了伤疤忘记痛,屡屡在两国边界城镇干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前初还放火烧毁边镇一户牧民的房子,把牧民辛辛苦苦养的十几头牛羊全都掳走。

十几头牛羊是北漠许多贫民家都养不起买不起的,这么一大笔财物没了,那牧民哭着找上光化营,营地的士兵都是热血汉子,当下带着兵器在边界找上那群戎人,还打死了其中几个。

也就是因为这事儿,平复了多年的齐国和北戎边境又开始乱了。

云追月心里想着,也不知今日光化营是不是又来了伤兵。小天呢,上一次回来还是半年前,也不知他身上的伤疤是不是又多了。

这样一日一日的担忧压在心底,云追月到了晌午已是寻不到半点胃口。

而另一边的光化大营里,五十多岁,白了半头的兰大夫已是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