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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想的并不重要,只是姨娘,你既然想出墙,那也得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啊,今日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姨娘须当谨慎。”

这下子,吴淞和花姨娘都诧异了,二脸震惊的看过去。

“月儿,你,我没有听错吧?你不怪娘偷人?不觉得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花姨娘纠紧的心脏缓了缓,走向云追月。

云追月脚下一转,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下,取了个干净的杯子示意身后垂着脑袋竖着耳朵的春草倒茶。

饮上两口才转头去看那二人,“姨娘收收眼泪罢,你也不是第一回 干这事儿了,月儿不觉意外。”

花姨娘脚下一滞,愕然抬头,“月儿,你到底还是在怪娘当初……”

“不,我怪你恨你就不会上禹城来寻你了。”

原身魂魄离体投胎前最后一刻还在念着花灵,云追月心道,她对于抛下自己的这个亲娘必是念想大于恨的。

奈何云追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无谓,花姨娘料定女儿是恨透了她,对她无比失望。

她攥着湿透的巾帕,双目泪眼朦胧,红着鼻头,“月儿你是恨我的,你还是在怪娘丢下你和你爹,是我的错,你合该恨我,我花灵造孽深重不配为母亲。”

“灵儿!”

吴淞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花姨娘,看到她哭成一个泪人,心痛难忍,再也不欲替花姨娘瞒下去了。

“月儿小姐你不该这般待你亲生母亲,你可知,她今日冒着被刺史府发现的风险来见我,为的却是你啊。”

指尖转动的茶杯停下,云追月抬眸望向吴淞,“吴大人此言何意?他段连山私藏金矿,暗地养兵与我何干?”

“哎你……”

原是只把后面那句话听了去,吴淞脸上神色大变,忙朝云追月做出制止的动作,又走到房间门口贴耳听了半响,确定外头无人,这才退回来满脸凝重的把段连山对她的龌龊心思讲了个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