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追月脸上的笑垮掉,转而又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个孩子啊,按他说的,难不成她杀人也带上他?
“不行,你太小了。”
云天一急,两边脸鼓成一条金鱼,差点脱口而出,其实他不小,翻年阿姐十四,他也十一了。
说了这么多云天的小脸还是臭臭的,云追月摆摆手,把他拨到一边,端起桌子上的油灯,“好了,好晚了,姐要睡了。”
云天愣住,嘴巴张大看向她,“阿,阿姐,才过酉时。”
“酉时怎么了,酉时就不许我困了,来,拿上油灯回你房间。”她还有一封信没看呢。
说着便把油灯递给他,拉着他出门,直到云天三步一回头地进了隔壁的屋子,她才关门回房掏出藏在身上的信。
这信中是关于杨汉文的信息,当然,云追月连杨汉文底下的那几个走狗都没落下,都叫陆昭收集写下来了。
满满的五张纸,云追月赞一句陆昭的字写得和他人一样好看,便专注于上面的内容去了。
“原来杨汉文这些年来臭名昭著,府里早就放弃了他,又因为得罪宫里的宠妃娘娘,所以才被赶出京都不许他回京。”
月追月恍然自语,纤细的食指敲在桌面上,印在火光里的绝美面容露出一道讽刺的笑意,捧着信继续看下去。
上面正写到,这日照县的县令一职并不是他老子爹走动为他求的,而是杨汉文姨娘砸钱给买的,钱再多也只敢往离京遥遥千里的县镇里买,就怕被人知晓传出去,又惹怒了宫里的娘娘。
还有杨汉文身边那群忠心耿耿的走狗。
陆昭是被杨汉文从京都带出来的,而那些所谓的忠仆不过是沿途花钱买的,有村里的光棍懒汉,在山寨里被二当家砍跑下山逃命的后厨,与嫂子有奸情被兄长赶出来的后生,死爹死妈死儿子死媳妇旁支也死绝的大叔
啧啧,一个个随便拉出来都是一场狗血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