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缓缓道:“有几分把握?”
“这个数。”
连盛比的是七。
七分把握,这与他们上次猜测的与北容联合,怂恿北容人进犯,甚至让北容联系西曲来分一杯羹的是同一人。
也正因为这人的身份,皇帝才会气到吐血。
饶是调养了大半年了,也只不过让病情不再恶作,反而是已然伤了根本。
想要恢复先前的样子已是不能了。
宁桃道:“若真是如此,那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为了给家人报仇,也算是豁出去了。”
以卵击石,以命相搏。
连盛道:“兴许她早就不想活着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都离自己而去,一个自小被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儿,到了如今人人厌弃朝不保夕的日子,兴许她唯有最后一搏。
不可否认,这是唯一能替家人报仇的机会。
但也不能不承认,这样也太草率了,而且断了范二唯一的退路。
宁桃叹息一声,望着连盛道:“什么时候行动?”
“十二。”
宁桃仔细一算,还有四天。
皇帝一直说要去狩猎,可偏偏身子一入秋就犯了病,到现在也没见好。
这事一推就推了二十来天。
看来,这日子算是真定了。
“所以,最近你小心些,这边的人一被扣下,那边肯定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