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轻轻颔首,“嗯,我只求他活着。”

见她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沈元韶暗自松了口气,又递给她干粮,“那你就安心等他的消息,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先吃些东西果腹,等傍晚寻到地方落脚,再吃口热的。”

云黛默默接过干粮,就着清水小口小口吃着。

为防她胡思乱想,沈元韶便问着她乌孙的种种情况,这般聊了一路,天黑了一行人找地方落脚休息。

夜深人静时,云黛躺在床上想到谢伯缙,又怨又怪又担心,忍不住偷偷掉眼泪。

等第二天醒来,继续赶路,沈元韶接着与她天南地北的聊。

马车在塞外行了七日,总算回到乌孙。

年初离开时是白雪皑皑、冰冻三尺,此番再次回来,绿草如茵、鸟语花香,一派生机盎然的夏日景色。

亲人重逢,自是无限欢喜。

对于沈元韶的经历,乌孙昆莫和古赞丽太后也都惊讶不已,惊讶过后,愈发的心疼与包容,好好一个孩子上战场拿命搏前程,却流落异国吃苦受难,好在老天开眼,叫这一双兄妹相逢,从此在这世上又能彼此倚靠,互相陪伴。

乌孙与突厥同为游牧民族,生活习性大差不大,沈元韶很快就习惯这里的生活,也与亲人们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