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一个香囊。”琥珀也不敢多说,虽然直觉告诉她,姑娘这病或许就坏在香囊上。

谢伯缙缄默不语,直至何御医走出来,交代病情,“谢将军,令妹是忧思过度,邪风入体,这才病倒了,并无大碍。待我开道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用一碗,再静心修养些时日即可。”

“多谢何御医,深夜叨扰,实在抱歉。”谢伯缙客气朝何御医拱手,又亲自将人送出门去。

等再折回来,床上之人还在昏睡,他守着她,等汤药煎成,亲手喂她喝了下去,窗外的天色也初现熹光。

谭信上前提醒,“世子爷,您该更衣上朝了。”

熬了大半夜,谢伯缙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色,眼尾微红。

他抬眼望了眼窗,哑声道,“知道了。”

又弯腰给云黛掖了被角,深深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往外去,出门前不忘叮嘱琥珀,“仔细照顾你们姑娘,等天亮了,若二郎和三郎前来探望,你都拒了,别让他们来打扰她休息。”

琥珀称是。

等天色明亮后,得知云黛病倒消息的谢仲宣和谢叔南果然都来探望,琥珀自有一套冠冕堂皇的婉拒话术,将两人都请了回去。

云黛这一病又是好几日,好不容易等身子恢复些,由琥珀扶着去后花园走走,晒晒太阳,却发现府里的仆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云黛还以为是她病了一场人变得消瘦憔悴的缘故。

中途一个仆人还将琥珀拉到一旁嘀咕着什么,神神秘秘的。云黛问琥珀什么事,琥珀只道之前借了那人一些钱,方才是来还银子的。

云黛便没多问,懒懒地逛了小半圈,就叫琥珀扶她回去,不曾经过一面爬满蔷薇藤蔓的花墙时,无意听到两个丫鬟在说着什么崔家、闹起来之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