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云黛颔首,眼中泪水还没干,黑润润雾蒙蒙的,她朝他挤出个笑,“幸好你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原本一个人在那挑着书,也不知五皇子怎么就来了,还出言不逊,举止孟浪……”

再次回想那画面,她眉心控制不住地紧蹙,肩膀也紧绷着,“除了在魏府那回,我再没与他正面碰到过。”

“他就是个渣滓。”谢伯缙面无表情道。

云黛赞同这话,却也忧愁起来,“大哥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你伤了他,陛下会不会治你的罪?你方才是把他的手捏断了么?”

“骨折而已,不算严重,我下手有分寸。”

到底是天子脚下,留了几分余地,若是可以,他倒想将那只碰过云黛的爪子剥皮抽筋剁下来。

云黛愣了愣,“骨折……”

这还不算严重么?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谢伯缙似乎看出她的疑虑,解释道,“骨折也分不同情况。”

他视线微转,最后落在案几上的骨瓷茶杯上,给她来了段现场演示,“譬如这个瓷杯。”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瓷杯,掌心稍稍那么一用力,咔得一声,就碎成两三瓣。

——“有这种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