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姑娘还未醒,他就在门外问候了两句。还嘱咐奴婢好好照顾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尽可找他。”

“他倒是热忱。”谢伯缙轻呵了一声,又对琥珀道,“你先退下。”

琥珀听到这吩咐,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世子爷一句。虽说是兄妹相称,可他和姑娘都这么大了,孤男寡女独出一室,影响也不好。

今早她去熬药时,还听到几个丫鬟在那叽叽喳喳的,说是昨日侍卫们赶去救人时,世子爷衣衫不整,自家姑娘的骑装下摆也撕烂了一大块,整个人被世子爷的披风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世子爷自个儿还受着重伤,硬是不让旁人搭手,亲自将姑娘抱上了马车,人一放下,他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一个丫鬟笑着说世子爷待这姑娘可不一般,比亲妹妹还要好。

另一个丫鬟道,亲妹妹哪里比得上情妹妹呢。

那几个丫鬟顿时笑了起来。

要不是想着赶紧熬药回去,琥珀都想上前与她们吵一架。

“怎么还站着?”

男人不耐的嗓音将琥珀唤回神,一对上世子爷那张清冷威严的脸庞,她心尖一颤,才到嘴边的话咕噜给咽回去了,“是,是,奴婢这就退下。”

她端着药碗连忙离开毡房。

谭信守在门边,见她一个人出来了,诧异道,“世子爷呢?”

琥珀有些不大高兴,“还在里头呢。”

谭信觑着琥珀的脸色,“世子爷呵斥你了?”

“那没有,就是……”琥珀瞪着眼睛看向谭信,“欸,我说你也是的,世子爷伤都还没好呢,你怎么不多劝着他休息,万一他有个好歹,回去夫人定要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