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答应了,一副漫天要价着地还钱的意思。
杜莹莹又问了些厂房租金、附近地价的问题,就和吴老板告别,和赵师傅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赵师傅说,“小七”的父亲是他师弟,分配在不同的单位,他自己的厂子倒闭,小七父亲工厂也式微,被承包、改制,吴老板的父亲接手,又传给儿子。
“糕点不好做。”赵师傅最后说,看着她摇摇头,“年轻人不感兴趣,等老一辈死光了,就完了。”
杜莹莹握着方向盘,信心十足地安慰,“怎么会?爱吃的人很多,电商一起来,慢慢就火了。”
回到店里,她接连去三家糕点厂/档口考察,周五见到孟卓然,客人还没走,就站在吧台里向他讲起来:
“三家店里,第一家报价最贵,第二家居中,昌盛祥最低。”杜莹莹指着三张写满字迹、图表的纸,“第一家规模最大,200多人,老板开宾利,像个土大款,不光做糕点,还在做面包、蛋糕和饼干,3条生产线,除了零售,还在超市批发;第二家100来人,老板懂糕点,有三间零售,给7、8家中餐厅供货;第三家昌盛祥,不到30人,地方最小,有两个店面。”
孟卓然心不在焉地“嗯”,上下打量她,喉结不由自主滚动:薄荷绿薄毛衣配白裙子,银色海豚毛衣链,高筒靴子,黑发用小红花头花梳着(茵茵今天也戴了),裸色唇膏,初春还没到,整个人清清爽爽。
整整一周,两人加班的加班,看店的看店,到了周末,各自把孩子送走,才有了约会的感觉。
“味道的话,我都尝过,大同小异,不管定哪家,都要赵师傅把做法和配方定下来。”她用笔杆点点本子,“只要保证原料,这一点并不难”
孟卓然继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