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真羡慕。”

青明枝听着门外的议论声,表情此时丰富多彩。

倒是念儿快步开门忙骂道,“你们这些新来的的小贱蹄子,整日不好好干活,就知道嚼舌根,等奶奶好了,自要是治你们的。”

两个小丫鬟急忙推搡着离开,念儿叉腰狠狠朝地唾了一口。

念儿回到屋内,直接青明枝已经开始落泪,那手恨不得把手帕揪碎,显然被斐思言娶平妻一事气得不轻。

只听青明枝哽咽道,“那要进门的小蹄子是谁?”

念儿无法只能老实回道,“是思思,她被老太太母家舅舅认作干亲,三爷已经去县衙上报平妻,府里如今张灯结彩。”

读书人若是娶平妻,就相当于自毁前程,可斐思言并不喜功名利禄,因此对于有没有前程无所谓。

青明枝不哭了,倒在床榻上盯着床帐满心都是不敢置信。

他们怎能如此待她,凭什么如此糟践她,如今竟要让一个丫鬟贱皮子和她平起平坐。

青明枝将枕头被褥都往地上摔。

念儿在旁边忙劝着,“奶奶,可莫要气了,气坏身子如何是好,如今当务之急是挽回三爷的心呀!”

“挽回?”青明枝揪着一个鸳鸯荷包,里面放着她与斐思言的青丝。

她倒在床上眼泪徐徐往下落,哭泣声悲凉委屈。

“如何挽回?他既然要娶平妻,理当是心中没了我。”

念儿如何劝也没用,青明枝就只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