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县衙帮我告假,我现在马上过去。”
唐林绕过县衙,马上跑向后院,心急如焚。
屋前,李月娘又喜又急,在产房前面来回走着,一刻都坐不下来。
产房门口,几个丫鬟将一盆盆的热水往里送,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婆子拿进去,远远就能闻了一股醋味。
“娘,现在怎么样了,伊娘发动多久了?”唐林匆匆赶来,见到母亲急忙问道。
“刚发动了一个时辰,幸好今天郭夫人正好过来,现在,郭夫人和几个稳婆都进去了。”
“那就好。”
知道郭夫人在里面后,唐林安心了一点点,只是心中难免忧虑,整个人都趴在窗户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唤着伊娘的名字。
产房内,林伊娘知道唐林回来后,顿觉有了主心骨,想要回话,可一旦松懈,便会叫出声来,这样做费力气不说,还不好用力,只能忍着。
她坐在产床上,手攀着高处的手巾,抱腰婆紧紧抱着她的腰,坐婆着手正在接生。
本就备好的丫鬟婆子们,有的端着热水,供坐婆使用;还有些守在醋炭盆边上,在火烫的石子上倒好醋;还有的拿着米粥、汤水喂伊娘吃上一些。
整个产房,忙碌极了。
唐林等在外面,进又不能进,只能干着急,想起当初同伊娘商量好的,要在产房外面念诗,连忙念起她最喜欢的几首,好歹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守在门口。
产房污秽,男子不宜入内,更不想兼之见到见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样,所以林伊娘才会这样说。
但她又想知道兼之在不在外面,所以才会让兼之在外面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