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府衙内的情形很是怪异,每个人都不说话,那些想说话的又不敢说,只能憋着。
其余各县的主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眼不发,不知道在等什么。
石押录将箱笼放在衙房后,便让弓手守在旁边,自己站到了唐知县的身后。
王知府一看唐林的样子,便知道他没将自己的嘱咐听进去,于是打算先下手为强,轻咳一声,说道:“既然人都齐了,我们便开始吧!本次长临府的税收将由秦副使监察,还有金部的成员外郎查验,大家定要好好说一说,嗯?”
“这次,就从临水县开始吧!”
听到这话,临水县主簿立马站了出来,说道:“下官临水县主簿,姓何,临水县是下县,所以我们的税收少一些……”
“何主簿这也太心急了,只是这样干讲,无甚意思,不若,将东西摆出来看看才好!慢慢来,我想明府并没有这么心急吧?”
“唐林,你放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王垆有缓下语气来:“成员外郎跟秦副使公务繁忙,怎有这时间一一查看?”
“公务繁忙?这些不就是公务吗?”唐林反问。
“唐知县说的在理,本官这次来,便是来验收税银的,是得看一看才行。何主簿,不若这样,你说一样,就抬出一样,我们对一对!”
成员外郎和唐林两个一唱一和,就将这件事给定下了,王知府心急如焚,这临水县是昨日才到的,虽然早上有交代过,但就怕东西没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