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知识趣地退了下去。
临海县县衙,唐林估算着时间,按理说,陆通判应该要行动了,可是花拦头到现在都没回来,府衙也没什么动静,看来得做最坏打算了。
唐林先按地税一万七千五百石,户税一万五千两来算,虽然比起定下的秋税少了不少,但比起以往的税收来说,依然是高了。
之后,便是定不同等的户税和地税了,将这些写在一张张单子上,一个村子一张,由拦头带人前去收税。
“唐知县,这样做真的好吗?这根本不够啊!”郑主簿心中忧虑。
“有何不好?比起以往来,这已经高了许多了。本次缴税,我也会一同过去,若是他真的要以此罚我,我便叫人将临海县税收极高、王知府疑似贪污的事情传出去。”
“到时,他没面子不说,恐怕还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但这只是最后一搏,若是缴税前,陆通判已开始行动,或者金部官员和转运使已到,那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对了,你将往年的文书也都拿出来,一起带过去,到时总能派上用场。”唐林嘱咐道。
随后,唐林又叫来方押录,将所收集到的罪证全数封存,只留下隐晦的账本,他打算将这些也一同带去。
金部官员不知道来不来,但他相信转运使吕嵊定会前来,毕竟明年他的任期就到了,将会调度到其他地方去,在此之前,定不能让这个后患留下来。
介时,只要将这个账簿往张同知宅邸一藏,上面有王知府的名讳,他们便无法继续瞒下去,那时,离真相大白也就只差罪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