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书皆在?”
“皆在,而且唐知县得空便会看看这些文书,所以才会对此次税收心生怀疑。陆通判,这三万五千石的地税,临海百姓真的难以承担啊!”
说到这里,花朱跪下,别说唐知县知道这件事后神情凝重,就连县衙胥吏们知道时,也都难以相信,这一收,临海县定会元气大伤。
“你既然规整过,可记得往日的税收?”
“自是记得,小的成为拦头后,便将这些记下了。”
“这里有纸笔,你将那些税收一一写下,写明年月、夏税、秋税、户税、地税,记住,这些都是要有文书在档的。”
花朱听后,拿起纸笔,一笔一笔的记下。初入县衙时,他不过一个杂役,就对这些感兴趣,如今成为拦头,他自是对这些上心得很。
陆赞将这张纸收了起来,让这个拦头现在家里住下,或许之前这还算不上一件大事,有可能是府衙弄错了数字,虽然这概率极小,但也不是没有的。
那么随着花朱一笔笔写下这些年的税后,这怕是一件要案了。
这些税,皆比府衙定下的高了两到三成不止,这些多的银子、粮食,加起来足足有三万余两,而这还只是一个临海县。
长临府七个县,难不成就只有临海县一个不同?
陆通判本想赶紧回府衙查看往日文书,但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而且看这个差役的打扮,看得出唐知县是怕这件事身后有知府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