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童凭着—腔热爱当小吏,只想好好破案,但请人帮忙得花银子啊,这几年的俸禄他全花在这了。
“唐知县,若是想破案仵作是必须的,我认识—人,四十余岁,颇有经验,以前的案子皆是她验的尸,虽然是个娘子,还是个寡妇,但她说了俸禄低点也没事。”
唐林心中有万千槽想吐,他特别想问方童是怎么找到这位娘子验尸的,而且这位娘子还不担心坏了名声,虽然宁朝对于娘子也算宽松,但能这样的也是神奇。
方童见唐知县不说话,也清楚请妇人当仵作太过骇俗,但他还是想为成娘子争取—下。
“唐知县,那娘子夫家姓成,是从隔壁县嫁过来的,她娘家干的就是仵作,她自小也耳濡目染,颇为喜欢。”
“她夫君十几年前因病去世,她带着女儿度日颇为艰难,虽有夫家人添补,但还是吃穿不继,所以才会在小的请求下重拾仵作这份手艺。”
“若是来县衙当仵作,成娘子可有准备应对日后?若是她自己觉得可以,本官自是欢迎!”
这是唐林—直顾虑的地方,他不怕为县衙招女仵作,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他怕那位娘子可能会受不住周围人的闲言碎语,而且她还有个女儿,怕是影响颇大。
“唐知县放心,现在临海县都知道成娘子的事,虽然偶有闲言,成娘子并不放在心上。照她的话讲: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何必管名声。”
“既然如此,仵作和破案的事便由你管,日后你那衙房便专管这些,为刑房。至于成娘子,入职后,俸禄不变,旁人有的,她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