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没躲, 任由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温热,可以把她整只小手都包起来。他克制着力量, 还是让她感觉到有些疼。就好像他一松手,闻念便会离开似的。

看向她,乌黑的瞳孔里满是她的身影。他笑了一下,似在自嘲, 也似认命,低哑地说:“念念,怎么办,我这辈子彻底栽你手里了。”

……

闻念被他送回了家,有些疲惫地在床上躺下。

她没有再看网上的讨论,没联系任何人,静静地蜷缩在被子里,脑海中回荡着他们的脸,耳畔响起他们的话。

她想,连那么不堪的自己都能接受,自己能遇到他们,真的是很幸运。

不管选择谁,都要辜负另外的人,这让她很纠结。

理智和感情不断交战,她越来越累,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铃声吵醒。微微睁开眼,房间里很昏暗。

摸到手机后,她没注意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喂?”

对面愣了一下,问:“嫂子,你在睡觉?”

“嗯,你是?”闻念瞌睡醒了不少。

“常子辰,咱们过年那会儿见过的。”

“嗯嗯,怎么了吗?”

“队长喝了好多酒,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你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闻念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他在哪?”

……

江彻孤身坐在包厢卡座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空酒瓶。偌大的房间,充斥着酒味。

他低头时,碎发挡住眼睫,投下一片阴翳。无声地开了一瓶酒,倒进了透明的酒杯里,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辈子,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杯子被放下时,和桌子相碰,发出“哐”的一声。

他头有点疼,揉了揉眉心,又拿出手机,准备给常子辰打个电话。

这人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还没拨通,包厢的门被打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他低着头苦笑,喝太多都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念念的脚步声。

正想着,念念担忧的声音响起:“江彻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他先是一僵,随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发现来人真的是闻念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把桌子上的酒瓶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