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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述这个人,他一直都很警惕,虽然初念三番五次明确表达了对他的反感,但世子却一直不知晓,他们之间的恩怨究竟是什么。

寻常人若在一个女子面前遭遇这般的挫折与打击,总归有些迟疑与反复,但皇甫述却似乎非常坚决,那坚决中带着一股笃定和从容,仿佛初念注定是他的,不论过程有多少波折。

正是那种姿态,令顾休承烦躁且不安。

他到底凭的是什么?

必须得找个机会,再见初念一面。

他一个良家男子,看被看过,摸被摸过,亲也被亲过,她总得负起责任才是。

世子许久没有说话,车夫便习惯性将马车往兰溪苑赶去。待顾休承回过神来,看清车外的道路,忽然开口道:“去东城,国公府。”

车夫愣了一下,答应下来,调转车头。

世子从搬进兰溪苑那日起,已经有许久没有踏入国公府的大门了。

宫里发生了震撼国祚的大事,赵国公作为重臣之一,连夜便进宫去了。进宫前,为了以防万一,他严令家人守护门庭,谨慎外出。一家人不知具体缘由,难免有些人心惶惶,都聚集在赵国公夫人小傅氏的正院焦躁难安的等待着。

这时,门房却传来消息,说世子回来了。

小傅氏本来就心绪不宁,闻言冷笑一声:“他回就回吧,难不成要一大家子去迎接不成?平素里不知所踪,出了事倒知道往家里避难来了。”

一旁的顾休启没心没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乐得自在,在母亲的正院里也并不避讳,照样的左拥右抱,听到回禀也啐了一口:“他要回就回自己院里去,别引到这里给爷找不自在啊!”

事实上,顾休承也不是回来找他们的,进门后直接回到自己的院落。

世子康复后,府里发生了多少事,闹得人心惶惶,可这个始作俑者却始终住在兰溪苑,不受半点风波的影响,可见手段高明,赵国公府上下无人胆敢轻视,见他好不容易归来一趟,纷纷上赶着前去伺候。

顾休承对这些人的态度如何并不在意,随意应付几句就叫人下去了,只留下自己惯常支使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