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惊蛰脖子一哽,瞠目结舌:“临川王?!!”
“不可能……”严惊蛰说着说着,声线骤降,“吧……”
淑妃在世时是皇上的宠妃,即便香消玉殒,临川王作为皇子在京城也是独享皇恩,并非是嫡子长子,却是首位获封王爷并享有封地的皇子。
再说了,临川王的亲小姨是四妃之首,形同副后。
家族显赫,朝廷中又要声望,何必与兄弟自相残杀争夺没影的太子之位?
严惊蛰实在想不通。
“今日不同往日。”
裴时臣直言道,“皇上历来就多疑,之前宠着临川王,不过是看其年纪小又有战功,就是因为有这份皇宠,促使临川王的野心加重,仅仅封王岂会甘心?如今小周后上位,临川王急了,唯恐皇上一时兴起册封九皇子为太子。”
说到这,裴时臣眼神微动了一下,继而又道:“炸斜岭一事,我事先是知情的,本以为临川王会放弃,没想到最终还是……”
内疚和愤慨蜂拥而至,气得裴时臣使劲的挥拳砸向地面。
“表哥…”
严惊蛰吓了一大跳,赶紧拦住裴时臣,“事已至此,表哥再怎么自责也没用,当下之余应该想想斜岭那些遭难的雍州百姓该如何讨伐临川王才对。”
“ 临川王敢这么做,自然不怕别人上告朝廷。”
裴时臣缓缓道,“斜岭的火药铳查来查去只会查到九皇子头上,所以,这一次,九皇子只能吃下哑巴亏,不仅如此,还要理一理借口解释私自置办火药铳的缘由。”
“火药铳?”严惊蛰皱眉,“斜岭不是九皇子的兵器库吗?”
裴时臣思索了会,才道:“上回表妹与我说的县衙牢房内的兵器库,不过是九皇子设在外的障眼法罢了,九皇子在背后真正操持的是斜岭的火药铳,斜岭深幽,常人鲜少入内,且里面冶炼的矿源丰富,是个不可得多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