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迟玹懒散轻浮,嬉皮笑脸不像是迟家的男人,平时也只是做点设计师的工作,混口饭吃的同时倒是在业界很有名气。
六姐迟琼是清清冷冷搞科研的大佬,不像三姐那样爱说话和笑。
五哥突然的一句:“小七也成年了啊。”
迟三姐张罗起来的气氛再次冷场。
迟瑧的十八岁生日都过去这么久了,再张罗这些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好受。
这时候四哥迟琅不愧是当官的,心黑脸厚,直接招呼迟瑧吹蜡烛:“年初那阵我们不在,现在给你补,有什么愿望还是礼物,我们都帮你实现。”
得,更像送死刑犯上断头台了。
要说迟瑧许愿,前面这么多年都没许过,一是他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二是他也做不来双手合十,虔诚许愿的小女儿家姿态。
这回看着十八根点燃摇曳的蜡烛,怔了一下,许是想到自己未来生死难料,闭上眼,破天荒认认真真在心里许了一回愿。
二哥调节气氛:“小七许的什么?”
三姐作势打他:“说出来就不灵了,还得吹光蜡烛。”
迟瑧却已经说出来了:“愿他好。”
他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该许什么,他意识里是人定胜天的思想,想要什么都应该自己去争取,将愿望交给上天实现实在是贻笑大方。
他想想自己还没得到的,想许愿让上天给他,可又怕那人不愿,到底不敢唐突了那人。
如果不是那人自愿的,任何外力强迫那人许了他的愿望,他也觉得亵渎了那人。
最后只能想想别人的愿望,身边的人,他的亲人、父母、朋友有什么需要的,好像也没有,这些人都用不着他,他们自己就能过得滋润。
他们也不关他的事。
那就只剩下一句“愿他好”。
叫他好好活着,等他回来占有他。
右手一挥,掌风熄灭所有烛火。
空气莫名有几分寂静,好秀的操作。
迟五哥打哈哈:“她是谁?”
知道内情的迟二哥嘴唇翕合似要开口,身后一个女声忽的出现:“嘿。”
……空气又寂静了。
胡云喜尴尬地挥挥手,再叫了一声:“嘿……嘿,你……你们好。”
完了,社恐大型处刑现场。
一二三四…好多个人目光灼灼盯过来,还一个个都很有气势。
刚出现的胡云喜差点想带着紫琳当场再走。
“哟,这是小七的女朋友吗?”
热情开朗的迟三姐上前打趣,而且非常自来熟的靠近胡云喜和紫琳,去拉他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