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归笑,向天歌还是很为他家大师兄着想的。
他从路边的花店顺了一束花给辛麒,去给迟瑧赔罪,好像是红玫瑰花。
“大师兄,加油,现在过去找他还来得及!”
毕竟论秋少鸿说的缺心眼,谁能比得上迟瑧呢。
可不能让大师兄气丟了这个好基友。
“总不能一直带着这身乱糟糟的衣服乱跑吧,处理一下比较好。”姬言姬也忍俊不禁的模样,手上泛着莹莹的白光:“来吧,辛麒。”
洁净之力将辛麒拾掇的,焕然一新。
入夜,长青敲响了海边别墅的大门。
门没关,他推门进去,惊讶地发现里面还有一人。
“陈骁童?”
幽暗的屋内,两人成对峙之势。
迟瑧稳坐钓鱼台的淡漠从容,对面的陈骁童一贯面无表情的严肃脸上,此刻却竟是难堪。
细看,还夹杂了丝丝悲愤。
“我们多少年一起长大的情分,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辛子衿吗!”
迟瑧掀了眼睑,回头:“你算什么东西。”
“迟——瑧!”陈骁童咬牙才喊出这两个字,他从没连名带姓叫过他,“自从八岁我来到你们家,从你祖父手中接过你,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的使命。”
“呵。”迟瑧轻嗤一声:“所以,因为他们给了你荣誉地位,你就从此为他们卖命?”
努力瘫着一张脸的长青心里哦豁一声,看来某人也暴露了,以朋友身份行监视之责。
陈骁童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是一个不入流家族的私生子不错,阴差阳错被迟家挑中作迟瑧的玩伴,让他摆脱了在家里的尴尬地位,甚至一跃而上,亦是不假。
可是迟瑧怎么能,怎么能将这几年的情分都化为利益衡量。
从第一天被带到迟家,那位泰斗老爷子指着窗边漂亮精致,而又过于脆弱的男孩告诉他:“骁,看清楚,他,就是你今后的一切。”
他就知道,往后他的人生就是做这个人的一切,陪着他长大,保护他。
他以同龄人的身份做迟瑧的玩伴,做他的朋友,陪着他学习击剑,陪着游戏运动。
他可以比迟瑧更优秀,但他不能伤害他,也不能让迟瑧受到丁点伤害,他要做的,仅是成为迟瑧的陪衬,陪着这个人长大,保护他。
老爷子言外之意是告诫他,他未来想获得的一切,都要通过服侍好这个人得到。
年幼时也曾不服过,凭什么有人生来为王,他的一生就要绑定在一个人身上。
所以迟瑧身体好转要回国读初中时,他选择留在国外。
迟二哥当时神秘地说,骁,你会后悔的。
陈骁童看着机场的迟瑧,迟瑧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