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方家人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
老何都能想到的事,何秋水怎么会想不到,但她就是觉得,“……你奶奶怎么这么热心啊,万一我跳得不好,那不是连累她丢人么?”
严星河倒没想到她介意的是这个,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你跳得很好,再说了,就算跳得不好,还不准老人家喜欢小辈啊,我还觉得阿蒲哪儿哪儿都好呢。”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跳得不好?”何秋水眨眨眼,有意开始胡搅蛮缠。
严星河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何同学,这个游戏不好玩。”
何秋水看着他,歪了一下头,然后举着二白,把脸挡在它背后,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见他们这儿没事了,老何他们几个又重新各忙各的,正是傍晚时分,小厨房里传来隐约的锅勺碰撞之声,门外也偶尔传来街坊之间的问候。
“吃了么?”
“没呢,现在正准备回去煮饭,买了半只烤鸭,你觉得怎么样?”
“哎,这真不错,真香。不耽误你做饭,我也回去了。”
何秋水坐在那儿,一边听外头的动静,一边看严星河问两个外甥写没写完今日份作业,要不要回家。
毕竟才来第二天,小孩子对这里还是有些陌生的,闻言便说好,何秋水却阻拦道:“着什么急呀,饭马上就好了,吃了再回去嘛。”
又瞥一眼严星河,“等你回到家,买菜做饭,都起码八点往后了,你打算让他们饿着啊?”
“真不是一个贴心的舅舅,男人就是不细心。”何大姑娘一脸嫌弃的给人扣帽子不说,还很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严星河顿时就被她气笑了,“你少在这里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说着又扭头摆摆手,“你们舅……姐姐说了,留下吃饭,现在还没好,先去玩罢。”
两个孩子欢呼一声,又跑上了楼梯,没一会儿就听楼上传来一阵争抢游戏手柄的声音。
何秋水起身去调了两杯奶茶,一杯放咖啡冻的,一杯放奶茶冰块的,然后把咖啡冻奶茶递给严星河,他接过来,看了眼她的,“别总喝那么多冷的东西,对女孩子不好。”
她点点头,算是应了,他看着她脸颊边自从出院后长出来就再没褪过的婴儿肥,忽然问了句:“你之前说何叔是因为方家说出了你和你妈妈都有的胎记才信了他们,那……胎记长什么样儿的?”
大部分人的胎记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不见,总之他是没有胎记这东西的,所以对别人的就很感兴趣,听说还是红色的,他只见过青褐色那种,这就更感兴趣了。
他问得心无邪念,可听的人不是啊,何秋水闻言脸上瞬间染上一抹飞红,目光游移的有些不敢看他。
但严星河就这么坚持的看着她,甚至还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问了一遍,“你的胎记长什么样儿的,我能看看么?”
“……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何秋水又窘又羞,才好没一会儿的语气立刻又凶巴巴起来。
严星河被她凶得有些茫然,“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