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朕与他又回到最初的距离,这些天的谈花饮月仿佛只是一场空。
朕想起小将军所言,本想好好哄着。不曾想江南税收突有异动,阿娘派朕前去清查。
这一去,就是大半年。
江南烟雨,人也极美。
半年后,朕带回一个温温柔柔的小郎君。
对此,阿娘揪着朕的耳朵,提醒朕注意身体,也多关心关心太女君。
朕从小习武,身体可好了,拍着胸脯请阿娘不要担心。阿娘欲言又止,终究没再说什么。
他见朕又带回一个小郎君,彻底对朕关闭殿阁的大门,终日与自己对弈,不理东宫俗事。
朕对小郎君正在兴头上,也没想着哄他。
一夜,朕随阿娘宴请藩属国的使臣。
使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朕突然想起他在朝为官时的意气风发,当夜爬墙去了他的殿阁。
那夜过后,朕不再宠幸旁的侍臣。
又过了两月,太医诊出朕怀有身孕。孩儿他阿耶总归身处东宫,但具体是谁呢,朕也不知道。
怀胎时,他高兴惨了,对朕关怀备至,严令禁止侍臣们向朕邀宠。
朕诞下长女,他视如己出,性情不再像以前执拗。但朕每每宠幸侍臣后,他还是会几天不和朕说话。
朕简直都要觉得他爱上朕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三年,东宫里的人开始争论起女儿像哪位侍臣。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最像朕近来最宠幸的那个。
那人没见过大世面,被人捧着,开始以未来的太女殿下生父自居,还背着朕和女儿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