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姚命亲兵将犯事者押上公堂,摁着打了二十大板,又罚了银钱,这才作罢。
明溪走进刘嫖姚办公的耳房,自顾自坐到他对面的圈椅上,翘起二郎腿道:“支笔银钱给我。”
刘嫖姚紧张地抱住账本,问:“你又想做什么?”
半个月前,她来信命他开库房,为农人更换生锈的铁犁和锄头,花费着实不小。
明溪指尖轻点桌面,掀起面具,半眯着眼道:“我想扩张城内的书院,多请几个先生。”
“没钱,”刘嫖姚的拒绝之意显而易见,“也没那么学子。”
明溪摇头微叹。
不管是谁管了账,别管账目如何,“没钱”两个字张口就来。
“嫖姚,”明溪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不论贫穷与富裕,所有孩子都有上学的资格。”
刘嫖姚防备地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女子:“只要愿意交束脩,书院对任何人开放。”
明溪嗤笑一声:“你这话就不对了。”
“哪里不对?”
“你说书院对任何人开放,”明溪睁开眼睛,目光幽深,“但实际上,交的起束脩的女子,一样被排除在外。”
刘嫖姚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那些女郎家中会为她们请先生。”
明溪接话:“教的却不是治国理政。”
而是锦上添花的诗词歌赋。
刘嫖姚放下账本,低声问:“将军,你想让她们成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