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老四脾气不好,平日里老四时常冒犯他,他也没当一回事。
但这种捅自家兄弟刀子的事,他相信老四不会做。
他命人捆了少年,亲自去问寻花问柳的老四。
没成想听到醉酒的老四和亲兵密谋,大肆宣扬要杀他邀功的事。
这使得他不得不信任少年的话。
其后计杀老四和他的亲兵,也是少年以老四的谋士的身份诓骗老四,助他一击即中。
到现在,老二其实是有点后悔的。
他大可绑了老四去魏州,和他在薛义山面前当锣对面鼓。奈何那时他实在怒火中烧,在亲兵的鼓动下,最后选择下下策。
少年指尖微顿,他沉默一会儿,淡淡道:“向成德军节度使俯首。”
这条路老二不会选。
否则他就不会以一万五千的兵马自立门户,称清河军节度使。
“此事先生莫再提,断然不可能,”老二在有些事情上极为执拗,“我若叛投,就是坐实谗言,绝对不可。”
少年怜悯地看了眼男人。
他知道男人在希冀什么。
他对薛义山的父子之情做不得假,所谓放手一搏和自立,只不过是他被背叛后的冲动为之。
男人希望和薛义山解释清楚后,能得到他的原谅。
“咳咳……”少年咳了两声。
老二关切道:“胥先生风寒未愈,还是快些下城楼休息,喝碗热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