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他认错还挺快。
明溪强硬地分开他的腿,膝盖抵进他两腿之间。再往上一点, 男人立马不能人道。
男人哪里还要面子,连忙投降:“奶奶饶孙儿一次,孙儿嘴巴不干净,孙儿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不小, 一个女人从他刚才出来的帐篷走出。明溪抬头看过去, 是一个和她不过点头之交的女人。
女人手忙脚乱系上盘扣, 上前问道:“宛平娘子,他怎么了?”
明溪淡淡道:“嘴巴不干净,冒犯了我。”
“嗐,”女人笑了声,“这人就爱浑说,该打。”
男人忙不迭附和:“对对对,孙儿该打,奶奶饶孙儿一次。”
见在她身上撒欢的男人现在就像被猫捉住的老鼠,女人捂着嘴笑得天花乱坠:“好娘子,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次。”
明溪缓缓松开男人,中气十足喝道:“滚!”
男人立即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小声骂了句“操”,飞快地跑开。
明溪就当没听见,她看向女人:“过两天我要去关城,有什么要我带的就告诉阿水。”
“真的?”女人摸了下干巴巴的脸,喜上眉梢,“总算有面脂抹脸。”
“面脂?”明溪踢了下脚下的土,登时扬起一片尘土,问道,“这地方,抹面脂有用吗?”
女人豁达道:“这娘子就不知道了。有用没用是一回事,我照着铜镜抹着高兴,这是另外一回事。”
明溪闻言大笑,生出敬佩之情。
西三帐的女人,虽然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却又懂得苦中作乐。
明溪摆了摆手,往她住的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