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
从欧洲一路回国,山高水远,折腾来折腾去不说,图什么呢?
真是因为怕老麦退役后g突击位后继无人?还是欧洲赛场打得没劲了跑来找新的挑战?伟光正的理由纪行懒得说,说出来自己也不信。
完全陌生的竞技环境,和已经打到如鱼得水的欧洲赛场,除了祝岚那种热爱孤注一掷的疯子,怕是没人会选择前者。
只能归结于自己脑子坏了的缘故。
纪行三口两口地抽完了一根烟,从手腕上撸下来一根皮筋把一头半长不长的暗红色头发在脑后重新扎了个揪,预备回基地训练。
谁知转身转到一半,就跟不远处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祝岚站在那条铺了鹅卵石和碎石子的狭窄小路的另一边,隔着小半个花圃,丝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二十二岁的年轻队长身高腿长,挺拔高挑,不笑时唇角微微抿着,那双天生的桃花眼,在暗处也看得出微微挑起的弧度,衬着夜色,又面无表情,总不如白天显得温柔。
纪行直直地回视了过去,方才客厅里的对峙仓促,如今喘过了一口气,再看见这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两年里,他似乎没有过什么变化。
那颗缀在右眼角下的泪痣纪行甚至不用看,就知道它随着眼睛弯起来的动作是什么样子。
两相对望,一时之间谁都没作声。
纪行用指尖掐灭了烟头,抬脚要走。
祝岚也不知怎么了,看见面前的人要走,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喊住了:“等等。”
他的目光从纪行掐灭烟头的指尖状似无意地滑了过去,嗓音沙哑地咳了咳。
那声音与他原本相差太大,或许是感冒了,听着有种锈粒摩擦的声响,不是很让人舒服,纪行狠狠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