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诗月尴尬笑笑,“你突然这样称呼饮冬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喔,这个称呼很正常啊,她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瑜冰没开口,一直憋笑,觉得季念青还挺会胡扯。她能和池饮冬胡称老婆,那太阳都能变成方的。
季念青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注意力都放在方诗月身上,不知道池饮冬已经朝她走来。
她似乎听到几人对话,便问道:“什么称呼?”
方诗月忙说:“念青说你叫她——”
“没什么!你快坐下吃饭!”季念青突然分贝剧增,吓得李姨都是一哆嗦,还以为几人吵架了。
因为心虚,季念青在池饮冬坐下后疯狂给她夹菜,仿佛这样就会堵住她要问问题的嘴。
方诗月犹豫着要不要说,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晚饭过后,方诗月随便找了个借口急着要走,估计是瑜冰在她就不自在。
她心中也是后悔,那天在夜店里黑漆漆的,根本认不清谁是谁,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还出去开了房,这人还是季念青的朋友,简直就是应了那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真理。
她的确不是第一次,甚至可以说经常做这样的事。
这习惯是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了一堆朋友养成的,玩惯了,有点收不住。只不过这方面的嗜好从来没有和池饮冬提及过。
方诗月走后,瑜冰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但在临出门前还是没忍住回身,当着季念青和池饮冬的面说:
“念青,你说得对,我不能这样了,所以我以后不想玩了。”顿了顿,目光挪到池饮冬脸上,又加上一句:“对了,饮冬,你那朋友床上功夫挺厉害的。”
说完这话瑜冰径直出了门,留下两人慢慢消化她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虽然池饮冬很不想把方诗月往那方面想,但综合方诗月今天的各种表现和瑜冰的那番话,十之八九差不多是那意思了。
池饮冬蹙眉,她忍不住开始思考一个事,关于方诗月,她到底了解多少?
这问题一旦冒出脑袋,池饮冬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合格,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知道她的喜好与厌恶。
尤其是方诗月出国过后,两人的联系比往常不知道少了多少。说是好朋友,其实随着时间流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了。
瑜冰走了好一会儿,池饮冬还是保持先前送她的那副模样,季念青心有愧疚,知道池饮冬这是被瑜冰的话吓着了。
盯着瑜冰这货盯了一晚上,没让她说漏嘴。结果这人临走前什么都说了,果然瑜大爷还是大爷。
她轻轻拍了拍池饮冬,提醒她不要再站在原地发呆,便说:“还站在这里干嘛?明天你不上班的么?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