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之处是她的心境和从前已经不同,无形之间已经想要引起池饮冬的注意,季念青却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她不想理池饮冬,开始把自己的东西往隔壁搬。
她抱了一大堆衣服,人还没走出房门,池饮冬发话了:“你确定现在就要搬去隔壁?”
季念青顿下脚步,言语有些冰冷:“不然呢?”
“不必要这么快吧,隔壁连床都没有。你可以等到明天李姨把床搬进去再睡。”
池饮冬这么一提醒,季念青才想起来隔壁是没有床的,方才脑子一热就说要过去住,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应该是一间书房,根本不能住人。
或者季念青还有另一个选择,睡那间储物间。
光是想想就立马否定了,储物间是不可能睡的,书房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既然已经放下了话,况且衣服都已经拿在了手上,季念青觉得自己已经没法等到明天。只要一想到要和池饮冬共处一室,还要共躺一床,心里那种恐惧感就生了出来。
“没事,我到隔壁打地铺。”说完这话季念青就朝隔壁走,整个过程不带半点犹豫。
直到她走出房门,池饮冬先前那毫无波澜的眼神才漾出一丝情绪。
她实在是搞不懂,季念青这是怎么了?明明前几天还是好好的,特别是经历过那天夜晚过后,池饮冬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有一个极大的改善,却在第二天发现季念青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刻意的疏离。
池饮冬不是傻子,对于季念青的态度当然是了然于心,只不过她不善于露出情绪罢了。
思忖间,她见季念青又到房间里来,收拾各种东西。看样子是真的要分得清清楚楚才作罢。
池饮冬见她手脚麻利,整个过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情绪又现了出来。
于是没忍住,还是问她:“是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
这话一出口,池饮冬明显感受到季念青手头的动作顿了顿,紧接着对方转过头看着她,神情一如往常,甚至比起往常的季念青,此刻的她情绪还更平淡些,只听她道:“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池饮冬少见季念青这副模样,尤其是她这般正经的对自己说话,仿佛话语之间不带一丝负面情绪。
这让池饮冬想起一句话,越是平静的海面下就越是汹涌。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突然又要去隔壁住了,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
“没有,我只是想着毕竟我们不是真的结婚了,这样睡在一起会不会不太好。所以还是给彼此一点空间吧。”
季念青说话时眼神清明,字句分节之间平平稳稳,并没有什么起伏,让人感觉她似乎只是心平气和的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