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小姐。你这以后也注意一点啊,这事有点用力过猛了。”说话时李姨目光转到季念青身上,先是着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转到池饮冬身上。
季念青被李姨刚才那眼神看得心虚,有些不自然的眼神躲避。
实际上李姨并没有那个意思,这可谓是季念青做贼心虚了。
池饮冬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腰部有所缓解,能稍微动弹一下。
季念青看到她这样,心中则是十分愧疚,心想如果刚才自己不推那么猛的话池饮冬也不至于这样。
没过多久急救车抵达别院,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楼上走,穿着白大褂的几个担架员把池饮冬缓慢的抬上担架,期间对方嘴里忍不住疼得哼哼几声。
看着这场景季念青更是心惊,心中脑补出一副池饮冬瘫痪了下半辈子自己就得负责到底的画面,光是想想心都凉了一截。
她看着池饮冬脑门上带有细汗,估计是给疼的。
“这边需要一位或者以上的家属陪同。”
季念青想都没想伸手道:“我去!”
李姨说:“我也去。”
“空间有限,最好一位就行了。另外一位可以打车抵达医院。”说话时担架员也不浪费时间,加快了脚步,三下两下将池饮冬抬上了救护车。
李姨摆摆手,说:“那小季你去吧。”
听李姨说出这话,季念青果断踏上车,随着医护人员砰的一声关上门,车子快速行驶到市中心的医院,下山一路颠簸,池饮冬却一声不吭。
在车上坐着坐着,刚开始季念青还没什么感觉,她盯着池饮冬看久了,她心头蓦然闪现出一丝惊慌,要是池饮冬真的有什么事,那她就是始作俑者了。
池饮冬躺在支架上,闭着眼睛,脸颊有些苍白,尤其是嘴唇,毫无血色。
医护人员的声音在季念青耳边响起:“她腰部是什么情况?”
季念青抬眼和说话的人对视,也不敢撒谎,只好实话实说:“我和她在床上玩,然后我推了她一把,她后仰的时候闪到腰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几乎不能动。而且她腰部有旧伤的。”
说起在“床上玩”这三个字时医护人员明显眉头一跳,但很快内涵的表情消失在他神色之中,只是低头认真做着笔记。
“她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
“这个不太清楚,只有到医院拍了片才知道。请问她的旧伤是怎么弄到的?”
“嗯……据我所知是跳伞时候弄到的,有巴掌这么大的一块伤疤。”
医护人员掀开池饮冬的睡衣,没看到伤疤,但还是看到有块纱布。
池饮冬闭着眼睛听着季念青和医护人员的对话,腰部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那疼痛感很清晰,几乎是每想稍稍动动身子的时候就会牵扯着疼。
大约十来分钟,车子抵达医院。
池饮冬躺在担架上被快速推进ct室。
已经到了晚上,医院的人不多,季念青跟着担架车往前跑,只推着轮子在地板上快速滚动的声音,她见池饮冬闭着眼睛不说话,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心疼。
愧疚感无限蔓延开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刚才好像没必要推得这么用力,不然也不至于让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