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她在筹划离开时,出了这样不利的禁令,黄凝难免多想。
“先不管这些,按咱们说的办,你与平梅还按先前的分工,打听好婚礼当天的流程,开哪门关哪门,各个仪式的时辰,各院下人的分布,这些都要打听清楚。要悄悄地,不要让人觉出你们的刻意。”
这些都是先前主仆三人商量好的,安桃领命去办事了。
书房里,厉云问着跪在地上的人:“还有呢?”
“没没了,目目前就这些。”
厉云:“行了,你先去吧,继续盯着。”
人离开后,厉云把笔往笔筒里一扔,力度太大,笔筒倒了,散落一桌。
她可真行,竟是真动了这个心。那日听她话头不对,心里就起了疑。这边刚公布了禁令,诱饵一给,她那厢就按耐不住了。
厉云沉了口气,收起戾气,慢慢地把笔筒立了起来,再把笔一支一支地放回去。暗暗咬牙:行啊,长本事了不是,敢跟他阳奉阴违了,那他就陪她玩一玩。
一切都在可控之中,但只要一想到这些天来,她的小意温柔,她的顺从乖巧都是装的,厉云的气就顺不下去。“咚”一声响,那刚收拾好的笔筒,此刻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经过几天的暗暗查访,安桃与平梅把婚礼当天所有的细节都打听了出来,加上暗卫的接应,如果没有那个临时下的禁令,她本可以轻松地逃离。而现在,最后的一步卡在了令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