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眉眼柔和弯起,问道:“他近些日子,还好吗?”
储黎道:“少将与崇禾的太子殿下交好,齐宁一役,少将滞留在边域。恰巧崇禾的君王看中了少将的才华,请他去崇禾暂为养精蓄锐,那时少将别无选择,便去了。”
“原来是这样,”谢芙点头,“我记得怀卿哥哥从前提过,他与崇禾太子是好友。”
“好了……”
储黎将她脚踝的伤口包扎好,这才看向她,温声问道:“娘娘还能走吗?奴才背您回去?”
谢芙道了声谢,勉力撑着站起来,储黎忙来扶她。
待她扶着身旁的大树站稳了,储黎忽然感觉手上轻轻被人握了下。
他微愣看去,随即听谢芙说了句:“以后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不用自称奴才。”
女子眸中笑意温软,似一池静谧湖水中清冷盈光,储黎不敢再看,低下头去,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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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回禀上来的消息,寻到了白乌,却没有寻到谢美人。
营帐外风掠草地,上首的男人凤眸阖着,下首站着黑衫透血的白乌,四周一片寂静。
谢美人走丢了,这罪责可大可小啊……
旁边的平萧皱眉看了白乌一眼,白乌已经开口:“属下知罪,请王上责罚。”
他那时本是前去剿灭那只狼,以为不过片刻便会回去,谁知却中了其他人的埋伏,等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时,谢美人早已寻不见踪影。
白乌脸上溅染的血迹已然干涸,他跪到地面,道:“属下甘愿领罚。”
站在侧首的郑琮看见这一幕,却缓缓笑了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没想到,御前护卫白乌竟也会有失手的一天。”
站在祁砚之身后的徐屏望了眼底下跪着的乌泱泱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