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迁默不作声。
徐长夏在一旁冷笑:“我还是自己来吧,本来就不指望他能帮我们找到念念。”
但这句话刚落音,徐长夏的冷笑已经僵化在嘴边,他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白念。
徐长夏的身子仿佛被谁按住,四肢百骸都不得动弹。他看了看白念,又目光晃神地看一眼沙迁,如遭雷劈一般地僵住。大口吸一口气,可再多的氧气摄入依旧缓解不了他的呼吸困难。
一种巨大的,溃败的,却又输得莫名其妙的辛酸恼怒将徐长夏包围。
他找了几个小时的人,竟然被沙迁花两分钟找到?
就算是开玩笑,是不是也不该这么荒谬?
温故见到白念先是松了口气,接而也察觉到不对劲地看向沙迁。
沙迁没说话,他看上去显然心情糟糕透顶,并不打算给在场任何一个人解释来龙去脉。温故想想也理解他的冷淡烦躁,沙迁这失着恋还要负责帮情敌找人,谁能高兴得起来?
温故开口想礼貌性地道个谢,但沙迁连个道别都没说地自己一个人进屋,关门,将另外三人留在门外。
温故回神以后,几步冲上去就锤了白念两下:“你这个人能不能靠谱一点?每隔一段时间就吓我一次!”
白念无奈:“手机没电又被关住了,我也没办法啊。不然本来我在上面呆一会儿,会自己回来的。”
温故无语地指了指徐长夏,跟白念说:“你把这个人也吓坏了。”
白念抬头,注意到几步外的徐长夏。
复杂的情绪在胸腔翻滚,白念一时也不知道这个点她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徐长夏。
徐长夏似乎也在竭力忍耐什么,他慢慢走到她跟前,轻轻搂住她,用平静到不正常的语调说:“念念,别再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