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知新看了看操场里的温故,迫不及待地想去玩,也没再跟沙迁争论:“算了,阿迁,我准备进去,你要一起吗?”
沙迁孤僻惯了,受不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地方,他站得远远的:“不了,我在外面等你吧。”
接着,沙迁听到李知新一边大喊一边屁颠屁颠地冲去操场:“温故,我回来啦!我搬走以后是不是没人陪你玩啦?”
操场里传来温故的怒吼和李知新的惨叫。
再过五分钟,刚被一顿暴揍的李知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惨兮兮地跑回了沙迁身边。
坐的士回去的路上,沙迁在憋笑。
“为什么挨揍?”
“她说我之前把她金鱼缸弄坏了,以后见我一次揍一次。”
沙迁笑出了声。
那次以后,李知新还是存钱,还是一存够就喜欢打车去那个破旧的小区。
不过李知新很少过去跟温故搭话了,更多的时候,李知新只是在远处看温故几眼,看满意了,便离开。就连他省吃俭用新买来赔给温故的金鱼缸,都是托温故楼下的玩伴转交的。
沙迁问过李知新为什么不过去搭话了。
李知新当时年纪小,说不出所以然。大概就是他搬走的时候以为温故没了他这个玩伴会很难过,才总不放心她,想着回来陪她玩。来看了才知道,温故有很多很多新玩伴,她不需要他陪,也从不期待他来找她。
任李知新一存够钱就往那边跑,沙迁没再陪李知新去过那个小区,他对于小少爷这种衣食无忧所以追求精神满足的生活方式难以共鸣。当时的沙迁没有一点心思去注意哪个女孩子特别,他只要当天回家时,沙月能给他一记好脸色,他都谢天谢地了。
上中学以后,李知新开启了新世界,出入从来车接车送,打的士都算委屈他的小少爷,为了能偶尔去温故的学校一趟,死乞白赖地缠着沙迁教他,学会了坐公交。
年纪再大一些,李知新认路能力提升以后,他甚至会踩自行车穿过大半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