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下手,大好的机会岂不是白费?况且他也早想亲身试一回,对她诸般不同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他从没被哪个女人吊过这么久。
烛光从边上照过来,怀中人的影子虚虚拖在他身上,齐云缙看见沈青葙的脸色是一种不太真实的苍白,冷而沉寂,嘴唇也有些白,但却异常柔软,像是梨花瓣上新落下的一层雪,又甜又冷,带着让人微醺的香气,唾手可得,任人攫取。
喉结滑了一下,跟着又是一下,喉头紧得有些干涩,握在腰间的手又收紧几分,齐云缙猛地低下头,吻向那念念而不能得的双唇。
“郎君,”碧玉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公主那边来人了,传郎君过去!”
咫尺距离,却被打断,齐云缙恼怒之下抓起床边的烛台砸过去,碧玉哎呀一声躲过,眼睛瞥见他怀里紧紧搂着的沈青葙,不由得抿嘴一笑:“奴就说郎君什么时候那么好心去救人?原来又是不怀好意!不过她可比不得奴,她如今的身份,万一到陛下面前撒个娇闹一场,郎君也讨不了好。”
蜡烛落在地上,火光一闪,随即熄灭,屋里暗了一大截,齐云缙沉着脸,冷冷说道:“你是又想寻死了?”
墙壁上装着一盏灯,照出他半明半暗一张脸,阴戾如同恶鬼,碧玉近前两步,伸手扒开衣领,露出心口附近一道狰狞的伤疤,笑道:“哪儿能呢?死过一次,太疼,以后得好好活着。”
齐云缙斜眼一瞥,冷哼一声:“谁来传的话?”
“公主跟前的翠翎。”碧玉道。
翠翎,无非是个寻常使唤的侍婢,看来应长乐也并不一定要他过去。齐云缙道:“你去回话,就说我已经睡了。”
碧玉答应着去了,齐云缙看着沈青葙沉睡的脸,慢慢地又凑近了,耳边一声低笑,碧玉去而复返,悠悠说道:“郎君,宋女官亲自来了,要郎君立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