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地向后一靠,放下了帘幕。
明知道她所言未必是实,裴寂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她与殿下说了什么话?”
帘幕中传来几声轻笑,应长乐漫不经心说道:“现在么,我又懒怠跟你说了。”
宫门前,应珏望着远处应长乐的肩舆,低声向应琏说道:“二哥,裴寂这些天一直往七妹那里跑,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你说先前那次,会不会是他走漏了风声?”
“不是他。”应琏断然说道,“他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应珏幽幽说道,“他手下那个郭锻,那天不是跟着你么?”
“不是他。”应琏道,“他若想害我的话,又何必让郭锻提醒我?”
“此人精于谋算,难保不是存着什么后手。”应珏望着隔了帘幕与应长乐说话的裴寂,又道,“唯有他既知道你从七妹那里出来的时间,又知道你之后的行踪,况且他这些日子实在与七妹走得太近了些。”
应琏道:“他去七妹那里是为着沈娘子,若是真有别的想法,又怎么会明目张胆往七妹那里跑?”
应珏停顿片刻,笑了一下:“二哥,你还是这么相信人。”
他不再多说,只道:“徐才人那里安排妥当了吗?后宫到处都是惠妃的羽翼,别让她遭了暗算。”
“良娣已经安排了,”应琏叹口气,道,“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事情,多亏有良娣替我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