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帝笑了下,语声清凉:“从入永兴坊到姜规家,一路都没有相遇,太子,你说说看,你到底是在哪里遇见的杜忠思?”
“臣,”应琏无可抵赖,硬着头皮说道,“臣是在姜规外宅附近遇见的杜忠思。”
“很好,杜忠思远在太原,杜忠思不熟悉永兴坊,可杜忠思却知道你身边的内侍外宅在哪里!”神武帝语气陡然一变,凌厉无比,“太子,你其心可诛!”
应琏嘶声分辩道:“臣不敢,请陛下明察!”
神武帝不再理会他,声音又快又狠:“杜忠思隐瞒行踪,私见太子,免去河东节度副使,收回持节,贬为永州司马,即刻赴任!”
“姜规引诱太子擅自外出,贬为寺人,脊仗一百!”
“杨士开藐视圣旨,不肯赴任,夺河间郡公爵位,贬为庶人,流放儋州!”
“杨万仞无故擅入宫闱,私见太子妃,赐死!”
杨万仞瘫倒在地,连句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立刻被侍卫拖了出去。
杨合昭脸色惨白,想要为家人求情,却知道此时一个字都不能说,只能死死抠着手心,直到抠出血来。
神武帝站起身来,目光在杨合昭身上一顿,又道:“太子妃屡次辜负朕的期望,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宜秋宫半步!”
他最后再看应琏一眼,迈步离开。